遗忘与铭记10(BBC福华，哨向，HE)
NC-17
BBC Sherlock
Sherlock Holmes x John Watson
Chapter10
John从不知道塔还有这么多条他没走过的小道。
他们一从楼里出来，那哨兵就拽着他闪到楼后与外墙的缝隙间。那缝隙也就一人多宽，因无人走动而荒草丛生。
Sherlock捡起先前丢在那儿的大衣，随便抖了两下披到身上。他摘掉帽子随手扔到一旁，揉了揉那头卷发，十分自然地再次拉起John的手。
被一个男人这样牵着实在让John有些别扭，但对方说了句“跟上”就拉着他飞奔起来。
John挣了挣手想让他松开，却换来了Sherlock不耐烦的催促，温凉的手指将他握的更紧，从牵着他的指尖，到改为握住他的整个手掌，捏的John指节都有些发麻。
那人跑得非常的快，即便John受过军队训练跟在后面也有些吃力。远方传来消防车的声音，不知是因为他们走的路太过偏僻，还是警卫都被引到了失火的德夫林塔，他们一路上并没有撞见巡逻的士兵。
楼间的窄道、树丛、废弃的小路，他们几乎走遍了塔所有人迹罕至的地方，时不时地还要来一个急转弯。John只好任由对方拽着自己，他已经完全迷失了方位，只能猜测他们大概是在往门口的方向跑去。
“咣当”一声。
Sherlock丝毫没有停顿地就跨过一个2英尺多高的栅栏。John就没有那么好运了，他只来得及踩个急刹车，不过还是被拽地撞了上去。
他用力抽出已经被侦探捏的发麻的手，双手扶着栅栏打算自己跨过去。但栅栏对于他来说相对高一些，跨过去的动作难免显得些许笨拙。
！
肩膀突然被架起，Sherlock抱起他，如同提玩具熊一般，又将他放回地上。
“嘿！”
John恼怒地瞪向侦探，脸因为羞愤而涨红，即便他是个向导，这样也太伤他男性尊严了！
“别这么笨手笨脚的，快点！”
Sherlock根本没理会他的不满，一脸嫌弃地再次扯过他的手，只是眼神略有些躲闪，脸颊上也泛起一抹可疑的红晕。
John不得不忍受着被这个蛮不讲理又傲慢自大的男人拽了一路，终于在穿过一个他也不确定是哪两座楼间的窄道后，他们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。
远处是一群背着背包拿着相机的游客，还有几名穿着统一红黑制服的保安在一旁维持秩序。
“那两位先生，请到这边来，那里不是游览区域了。”一个保安看到了他们，招了招手，冲他们喊道。
Sherlock十分淡定地领着John快步走上前，脸上及时做出一副歉疚又着急的表情。
“哦，抱歉，我们想知道洗手间在哪？”他眉尾下撇，眉头微微皱着，完全就是一副迷路游客的样子。
John只顾着让自己呼吸平复下来，同时也很惊讶这人竟还是个出色的演员，他根本不需要用上共鸣那保安就信了他们的话。不过出于保险他还是暗示着保安减少在他们俩身上的注意力。
“那边请，先生们。”
果然保安往一个方向指了一下，就匆匆转身继续疏通游客了。
他们混进人群中，John压了压帽檐。
“演的不错。”他低声由衷地夸赞着，一边让周围的人忽视他们俩的存在。
Sherlock勾起嘴角，锐利的双眼扫视着完全忽略了他们的人群，“多谢夸奖，你的共鸣也很到位。”
藏匿在游客之中，他们很顺利地就从游览区的出口混了出去了。
两人穿过塔外圈的广场，来到最近的圣凯瑟琳路，Sherlock站到路边本想拦辆出租车。但一辆黑色轿车停到了他们面前，司机从前面下来，动作标准地替他们打开了车门。
“For God's sake!”
Sherlock骂了一句，愤怒地翻了个白眼，但还是弯腰钻进了车里。
“John，上来！”
即便完全没搞清楚状况，John还是下意识就信任地上了车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？”
自从看到了他哥哥标志性的黑轿车，Sherlock心情就直转而下，语气也越发刻薄。 “我能弄到你手机号当然会知道你叫什么。”他嫌弃地蹙着眉，表情如同看白痴一样。
John懒得计较他无礼的眼神，事实上他现在有一肚子的问题。
他看着车窗外飞速向后掠过的景物，“…那我们现在这是要去哪？”
“我家。”
“你家？！”John立刻警觉地看向Sherlock，才想起身旁是个未结合的哨兵，手下意识地就摸到了车门把手。
不能怪他自我意识太强，实在是这两天的经历和他们第一次相遇时的情景，让他很难不去怀疑对方的意图。
“以现在的速度，你跳下去会被立刻卷到车轴底下。”Sherlock冷漠地下着结论。
John听话地把手缩了回来。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，不禁责怪自己太过于轻信，
“…可我妻子还在巴兹医院，我得先去找她…”
本就不怎么好的心情，蓦地又窜上一股火气，Sherlock陡然瞪向John，“我费尽心机把你从塔里救出来，你就打算和我说这些？！”
说完他自己也愣了一下，他从不是渴求别人感激的人，他一向觉得那些礼仪麻烦又无聊透顶。但当看着那香喷喷的向导跟见了鬼似的缩在一边，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，那股火气就怎么也降不下来。
John被他吼地吓了一跳，再次确信没结合的哨兵情绪是十分不稳定的。
“呃…对不起，抱歉，非常抱歉。我是说，谢谢你，Mr.…”John张了张嘴，尴尬地想起自己并没问过他的名字。
“Holmes. Sherlock Holmes.”侦探板着脸，周身都弥漫着低气压。
“谢谢你救我出来，Holmes先生。”John靠近了一点，试探地用手碰了碰对方的小臂，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哨兵情绪不稳时，肢体接触都能更好地让他们平静下来。
“叫我Sherlock就行了。”果然侦探只是撇撇嘴，不屑地看向窗外，但紧皱的眉毛却松开了许多，表情也缓和了下来。
“Sherlock，…”John试着叫了一声，可对方回过头看着他的表情让他硬生生止住了后面的话头。
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，才会从那高傲得目中无人的脸上看出一丝羞嗤和期待。
John连忙轻咳一声，想挪开搭在对方胳膊上的手。可他的指尖刚一松开，Sherlock的眉头就有要重新皱起的趋势。
鉴于他接下来要说的话，John还是把手放了回去，轻轻地搭在他的胳膊上。
“Sherlock，我妻子还在巴兹医院”，果然他刚说了一句对方的脸色就阴沉下来。他连忙传递着自己的焦虑和担忧，指望对方能和他感同身受。
“我这样从塔里跑出来，她一个人在医院会非常危险…”John试图和他讲清道理。
也许是共感起了作用，又或许是Sherlock终于良心发现。他无奈地侧了下头，似乎决定妥协。
“其实你一被塔接走，我就把你妻子送出巴兹医院了。”
“…什么？！”John惊讶的张大嘴巴，不过他更在意Mary的安全，“…那她现在在哪？”
“乔治街上的一家诊所，距我家两个街区。”Sherlock有些不耐烦，“那的主治大夫担任过一位爵士的私人医生，对哨兵的经验不会比巴兹的大夫差多少。你以为我会愚蠢到让你的妻子像个把柄一样留在塔手里吗？”John的惊讶让他感到有些不满。
“不，…”John也不知道怎么解释，索性就放弃了，“所以那个医生是你朋友？”
“不是”，Sherlock很恶劣地笑了一下，“但他曾被指控谋杀自己的雇主，是我把他从那群错过一切线索的弓街捕手①那带回来的。”
John反应了一下，最后只能当他的意思是他妻子在那很安全，
“谢谢”，他有些僵硬地点头道谢。
然而片刻沉默后，他还是忍不住问道：
“…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人？”
“你觉得呢？”Sherlock没什么反应地反问着。
“我…本以为你是个MI5的特工，不过特工不可能像你今天这样…呃，做这些塔不喜欢的事…”
闻言Sherlock不屑地嗤笑一声。
“不过听了你的话，我倒觉得你很像个私家侦探”
“但是？”
“但是私家侦探不可能改变警卝察的判断。”
“我是咨询侦探，全世界唯一一个。”Sherlock高傲地说着，“我自己发明了这项职业。”
John觉得对方此时特别像小孩子展示自己限量球鞋时的状态，他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起来，顺着他的话继续问道：“那咨询侦探是做什么的？”
“帮找不着头绪的警卝察理清思路，顺便纠正一下判错的案子，他们经常这样…你笑什么？！”Sherlock瞪向他。
“没什么”，John连忙收起笑容，“咳，最后一个问题”
“我们坐的是谁的车？”
提到这个，Sherlock又甚是不快地撇着嘴角，“我哥哥的。”
“你哥哥？”John挑眉，有些好奇这个咨询侦探的哥哥会是什么样，他原以为会是个讨厌的上级之类。
“一会儿到家你就能看到他了。不过别抱什么期待，”Sherlock冷哼一声，有些咬牙切齿，“就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、秃顶的死胖子。”
-TBC-
①弓街捕手：指苏格兰场的警卝察们（S2E3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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